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切进套房，在办公桌上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线。季总正在视频会议，西装革履，声线平稳得如同AI合成，丝毫看不出昨晚应酬到凌晨两点的痕迹——如果不是妮可此刻正盯着他后颈上自己留下的齿印的话。 “蓝山咖啡，加肉桂粉，不要糖。”她对着客房服务电话轻声说，同时用钢笔尾端戳了戳季总的后腰。男人肩膀微不可察地僵了僵，镜头里依旧从容不迫地驳回了合作方的条款。 挂断视频的瞬间，妮可的膝盖已经压上真皮转椅扶手，手里举着的不是会议纪要，而是今早在便利店买的薄荷糖。“季总昨晚说好的‘绝不宿醉’呢？”她剥开糖纸的脆响像某种危险的预警，“亏我还特地准备了解酒汤。” 季修远仰头看她，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，喉结随着吞咽糖块的动作上下滚动：“现在头还是痛的。” “活该。”她俯身，薄荷气息拂过他耳畔，“今晚八点前处理完合同，我就考虑把解酒汤热给您。” 门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——是那杯特调咖啡。妮可弯着眼睛将咖啡杯推到他面前，杯底压着一张手写便签： 「解决方案：1.认错 2.哄我 3.今晚别睡了」 季修远低笑，指腹抹过杯沿沾到的口红印：“妮可。” “嗯？” “你被开除了。” “哦？”她歪头，“那我现在就走？”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，眼底终于泄露出昨晚在KTV包厢里那种侵略性的醉意：“从秘书，升职为女朋友。”